朝雲

【切爆】職場心理學01

現代paro，下屬切島(28) x 上司爆豪(28) 
標題苦手。內容和職場學一點關係也沒有（。）
不管看到了什麼請堅信這真的是切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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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秋的早晨微涼，路上多是穿著冬季制服的學生與上班族，衣著單薄的在人群中開始顯得標新立異，更別說是滿頭大汗還頂著一頭鮮豔紅髮的青年，無論路過哪裡都成了眾人視線焦點。青年的名字是切島銳兒郎，年28，社畜一枚，入職雄英株式會社時間剛滿兩年。他用最快的速度攔截剛要關上的電梯，透過門面反射的模糊鏡象確認重繫的領帶沒歪，門開後風一般掏出識別證直奔打卡機──

「呀──Safe！剛好趕上啦。」
「嘁 ，五百拿去。」
「謝謝切島爸爸的準時讓我下午茶有著落──明天賭盤還有誰要join？」
「欸！你們好過分！我明明也沒遲到過幾次，只不過每天到公司的時間太剛好──」

「會議資料都準備好了？那五分鐘後晨會。」
「課長大人您今天還沒喝咖啡對吧？小的這就下樓給你買去……」

上鳴拽了錢包直接跑沒影，瀨呂也識相地將頭埋回文件堆裡。切島倒是笑得皮，一邊向上司問早一邊飄到自己的座位，打開電腦開始收信。

他趁郵件傳送的空檔去茶水間沖了茶，腦袋回想稍後開會要報告的內容。老實說切島現在腦袋不是很清醒，紅茶可能需要兩杯，換成咖啡更好。他昨晚幾乎沒睡，不是工作忙太晚，而是因為過於緊張，導致他整晚煎魚似地翻來覆去直到清晨五點才睡下，也就是為什麼今早會這麼狼狽了。

畢竟今天對他來說是個大日子。

分毫不差，每週五的例行晨會在10點準時開始了。一課同事們無不戰戰兢兢在投影幕前報告構思已久的提案，深怕出了差錯要吃上司一頓唇槍舌劍大全餐。其他課的同事在會議室外看得慌，沒法想像為何裡頭的人甘願待在一課。他們爆豪課長人如其名，脾氣爆，標準高，是個不折不扣的完美主義者。十個新人進入爆豪課後九個會在兩個禮拜內走人，剩下一個則是在進公司前直接放棄報到，只因耳聞自己的上司是爆豪勝己。

一課的成員中瀨呂和上鳴是同期，蘆戶晚他們一年到職，切島則是兩年。雖然是成員裡最資淺的，公司同事卻一致認為他和爆豪最為要好。不曉得是個性太天然，抑或切島其實是被虐狂星球的居民，自他甫到職大家總能看見切島巴著爆豪問問題的身影，被噴個狗血淋頭或深夜加班也從沒吱過聲。上鳴等人雖看似粗線條，其實多少都被爆豪罵到哭鼻子過，唯獨切島被教訓後還能笑嘻嘻地說謝謝，還有同事目擊他下班後攬著爆豪肩膀走進巷尾的餐廳吃飯。

「是不是對你們太好才讓你們覺得可以隨便拿個垃圾方案交差？」

爆豪訓斥的聲音整個辦公室都聽得一清二楚。會議室裡一課成員無不低頭專心做筆記，臉上卻也不見太多挫折的樣子，估計都習慣了。爆豪之後直接進隔壁會議室主持別場Con Call，切島等人則繼續留在會議室修改被駁回的方案，待眾人出來後也差不多接近中午吃飯時間了。

「啊－－累死我了，課長今天果然還是正常發揮。」
「肚子好餓，想吃漢堡！」
「贊成！大家快收拾東西早點佔個好位子！」
「啊、抱歉，你們去吧，今天我就不和你們吃午餐了。」切島雙手合十，略帶歉意說道：「客戶在追殺我，剩下進度不多想趕緊弄完。」
「切島你也太拼了，是想和課長一樣當個工作狂嗎？」
「才不是。你們才別在這邊跟我尬聊，小心位子被搶走啦。」

三人聞言，東西一丟便急急忙忙擠進電梯口的人龍，不出多久辦公室只剩下切島一人。切島深呼吸一口氣，收件匣裡那封信靜靜地躺在那裡，他卻遲遲不敢去點。單看郵件標題，也不過是客戶對提案的答覆，成敗頂多影響當月業績，不至於讓切島這樣的一般職員傷透腦筋。然而切島昨天卻由於這信輾轉難眠，只因爆豪與他的約定──

一年前的禮拜五傍晚，其他同事早已打卡下班回家狂歡，辦公室只剩下爆豪和切島兩人。夕陽透進玻璃窗，地板黃橙橙的像灑滿了蜜，整個空間安靜得可以。切島抓緊時機，走向爆豪桌邊，盡量使自己語氣輕鬆自然，這句話他預習了很久：「課長，下班一起喝一杯好嗎？」

「哈？」

埋在螢幕後方的頭抬了起來，臉上擺明寫著「老子關係有和你那麼好嗎」。切島像是早料到會有這情況，從口袋拿出一張小紙片趕緊補充道：「因為課長平時都很照顧我，想趁這機會請你吃個飯……而且我這裡有優惠券哦，啤酒第二杯半價，我請客！」

爆豪直勾勾地盯著切島，後者覺得自己活要被生吞似地，臉上勉強還是掛著笑。爆豪嘖舌，將視線放回螢幕，向切島比了手勢：「給我五分鐘。」

簡直要在內心樂得跑圈，切島趕緊回座位收拾剩下的東西，拎了包走向電梯：「那我在樓下等你！」

沒過多久爆豪果然也出現在公司門口，之後切島叫了計程車，說是要帶爆豪去私藏的居酒屋，不出15分鐘便抵達目的地。他們各點了一杯生啤，還有烤物和幾樣小菜，基本上切島全程話匣子開著沒停，爆豪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，不如上班時對下屬或客戶那般伶牙俐齒，慵懶得像剛起床的貓。切島也沒往心裡去，只當爆豪下班累了，興許還要顧著吃沒時間理自己：「嘿嘿，這間店不錯吧？平時我都自己來，這次是我第一次帶別人來哦。」

「也就勉強還行吧──」嘴上雖這麼說，爆豪還是夾了一片烤魷魚往嘴裡送。手邊杯子已空，爆豪向櫃檯叫了新的生啤，在等待的空檔將切島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，酒送上來時候輪到爆豪主動開口：「說吧，今天帶我來這裡是圖什麼？」

「欸？」沒聽懂爆豪話裡的意思，切島嘴上還叼著沒吃完的雞肉串。爆豪喝了一口啤酒，另一手拖著下巴，好心補充道：「想升職？還是加薪？」

「啊？我沒那種想法呀。」切島歪著頭，邊咀嚼邊回話有些咬字不清：「我只是想和爆……想和課長做朋友而已。」

「哈？傻嗎你？」
「咦？！怎麼會？我很認真呀！」切島委屈極了，小狗巴巴地看著對方。爆豪蹙眉，切島的反應不像在說謊，不是真傻就是職業騙子。打從爆豪大學畢業後入職場，各式各樣的人他都見過，上班當同事下班不認識的路上抓一大把，說沒二心單純想和上司交朋友的倒是頭一回遇到。

深怕爆豪不相信自己，切島開始比手畫腳起來：「哎呀你們城裡人就是太多疑，我說的是真的！我自己一個人在東京沒啥朋友，除同事外沒認識幾個人。身邊就課長你聰明又能力好，我就特別喜歡和像你這樣有男子氣概的人交朋友。」他舉起酒杯，先乾為敬：「不然開個條件，怎樣能和我當朋友？」

爆豪盯著眼前目光炯炯的青年，對方的話他聽得新鮮。他知道自己自小就腦袋好使，身邊總不乏成群的追隨者，但鮮少有人能和他齊肩。進了職場後更是如此，還是菜鳥的他不出半年就把同期甩得老遠，26歲成了課長，在公司裡業績第一不說，爆豪勝己這個名字更是在同業裡響叮噹。

他笑了，覺得眼前這位下屬不知好歹。但既然對方有這個膽量要自己開條件，爆豪決定欣然接受：「行，但我對弱者沒興趣。以前我還是你這個職位的時候，一個月成交至少3件案子，而現在你一個月最多也就2件。明年10月底前你如果累積36……嗯，放個水。30，你如果累積30件案子，我就答應你的要求。」

「真、真的？！」切島的反應在爆豪預期之外，他並沒有退縮，反而覺得欣喜：「我會做到的！到時候你可別賴帳！」

「我從不食言。」爆豪舉起酒杯也乾了痛快。

有了那次約定後，切島的班加得更勤了，好幾次都搭末班的電車，隔天早上才又匆忙趕去公司。偶爾在業績達標的月份，他會約爆豪下班後去吃飯或是那間居酒屋聊天，私底下對爆豪的稱呼也從課長改為直呼姓氏，兩人在外人眼裡老早就是朋友了，只不過沒人點破罷了。

時間回到現在。那封郵件是對切島第30件案子的答覆，而今天是10月最後一個工作日，也就是說案子的成敗決定是否能讓爆豪兌現承諾。切島嚥了嚥口水，總算硬著頭皮點開了郵件，懸著心著讀一行行文字。開頭是對切島簡單的寒暄，第二段則點出他的提案有哪些地方和先前要求不符，然後是最終預算定案250萬、附檔有修改過的合約，最後是交期……

「啊啊啊！過啦！」

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，切島揮舞著拳頭嘴裡不停喊Yes，恰好被剛結束Con call的爆豪撞了正著，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：「……昨晚忘了吃藥？」

「爆豪我跟你說！我達標了！你要當我朋友啦！今晚我們去慶祝好嗎？！」
「在公司別直呼我名字，就算旁邊沒人也一樣。」

切島溜到爆豪邊上，笑吟吟地等著答覆。爆豪放下手中文件，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，他瞅了眼跳出來的訊息，說出來的話很輕：「恭喜你，但今晚不行，改天吧。」

「欸？為什麼──」
「和女友有約了。」

切島卻覺得震耳欲聾。

TBC.

社畜人生說多了都是淚（。）